早上八点钟，林楠茵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，眯着眼睛走去洗漱。
外公坐在客厅的餐桌上，慢悠悠地吃着早餐。
偶尔看一眼林楠茵敞开的卧室，看见里面乱糟糟的摆设，忍不住嫌弃地摇摇头。
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。
林楠茵进去没多久就摸着肚子坐到了餐桌前。
外公觑了她一眼，头发没梳，随便抓了抓，脸上的水渍没有擦干，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初三时候买的，脚下穿一双拖鞋，这形象要多邋遢有多邋遢。
外公不满地用手指扣了扣桌面，说：“你这什么打扮？不是要去图书馆，穿的这么随便，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林楠茵咬下一口包子，将落到脸上的头发塞到耳后，说：“哪里邋遢了，干净得很。”
“中午记得早点回来，我掌勺。”外公低下头，捧起一碗粥，用筷子拨着吃。
林楠茵后知后觉：“中午不是不做饭吗？”
外公白了她一眼，说：“你同学要来家里，我还能让她吃剩饭吗？”
“我没有带同学来家里。”林楠茵有些懵，向厨房看去，猛然看见灶台上堆积着一大袋子食材。
外公微眯眼睛，说：“你别想着敷衍我，你到时候不带人回来，就负责把我做的菜吃完。”
“哪有这样耍赖的。”林楠茵放下筷子，万万没想到外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，搞得她原先预想好的办法没法实施。
口袋里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，林楠茵拿起手机，杨宁宁在电话那头说：“起了吗？我已经要出发去图书馆了。”
林楠茵：“起了，我等会儿就过去。”
外公竖着耳朵，听着电话里的声音，嗓门挺大，听着应该是个挺活泼的女生，比他的孙女强。
林楠茵收起手机，抓了一杯豆浆，踩着拖鞋跑进卧室。
她把早上要用的书全塞进书包里，拿起梳子梳了前面的刘海和后面的头发，这才背着书包从房间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