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失重期间,九条明江下意识地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,抱住唯一的浮木——禅院甚尔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要杀了我啊?”他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跳下来之前就不能打声招呼吗?!”九条明江出离愤怒地质问道。

    禅院甚尔顺着她的力道晃了几下,叹了口气,一脸没辙的表情:“我跟你说了‘抓稳了”啊,不过哪有像你这样直接上手勒脖子的……行行好赶紧松开吧,再这么勒下去我真的要被你勒死了。”

    九条明江没说话,两只手臂依然抱着他的脖子,一点都不带撒手的。

    禅院甚尔有些不确定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不会真要勒死他吧?

    “喂?九条?大小姐?”

    他连着换了好几个称呼,都没有得到回应,倒是胳膊勒得越来越紧了。

    在他终于觉出不对的时候,听见了九条明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,带着些微的颤意,又轻又低,就像是羽毛。

    禅院甚尔咂么咂么,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脚软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九条明江很不想承认,但很不幸的是,他的确猜中了。

    他们现在身处山壁上一处突出的石岩,总共不过那么大点地方,而且还毫无防护措施,虽然说下面就是山路,但高度起码隔着还得有几十米,足够让人感到头晕目眩了。

    九条明江的心跳声宛如擂鼓,一下一下剧烈地跳动着,让她都觉得有些缺氧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