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!”禾沐裹在被子里,坐在床上,像个三角形的粽子。

    “没发烧。”穆青染将体温计放回药箱。

    她没有脱下外套,也许是方便随时离开。

    禾沐咬咬牙,“你觉得把我弄成这样,不应该负责么?”

    穆青染:“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直接原因是禾小姐喝多酒吐在身上,我想不该是我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……”禾沐把到嘴边的不雅词汇咽回去,“我什么时候吐在身上了?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禾小姐可以继续跟我胡搅蛮缠,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些。”穆青染说完话,就走出卧室,不一会儿,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头。

    杯口冒着白色的热气。

    “蜂蜜水。”她简短说了三个字,拿起遥控器打开卧室的独立空调。

    好像禾沐刚刚的质问根本与她无关。

    禾沐抿直唇角,拿起床头水杯,咕咚咕咚喝下去。

    禾沐舌尖微麻,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被穆青染咬的伤口还未痊愈,总之,对味道不那么敏感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蜂蜜水热热的,流进喉咙很舒服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仍然有包小姐的需求,我可以替你找正规的,至少能保证身上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。”穆青染倏然丢出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禾沐抬头凝视穆青染,半晌,笑了,“我不知道姐姐还精通这样的业务。”

    穆青染说:“你觉得商场上,有多少人是坦坦荡荡的?”

    “你呢?喜欢吗?”禾沐唇角依然翘着,但眼中没有半点笑意,“喜欢胖的还是瘦的?年纪大的还是小的?喜欢不粘人的吗?”

    “睡吧,晚安。”穆青染退到门口,关上灯。

    屋子里骤然暗下来,长方形的门框像是一副画框,背景是冷色的灯光,穆青染是画里的人,明明很近,却难以触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