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邵给出的诊断并无大不妥,那些细小的毛病也就是吃两天药的事。

    众人一道用了晚膳后便各自散去,杨青絮坐在方棠身边替他换药。算着日子来说,立夏已过,如今已经是夏天,即便时辰上入了夜,天也暗的晚些。窗外还透着天光,时有时无的夜风本就吹不散房间内的闷热,更别提他身上仍有伤口,还需用绷带包扎。

    好在先生提前替他去厨房要了冰碗,夏日虽热,却也是吃水果的好季节。冰镇过的水果必然是解暑佳品,再加上果香清甜,倒是能去掉不少烦热。

    “从方才替你换药开始便一直盯着我,这是何意?”杨青絮放下手上的瓷碗。

    方棠面上有些发热,他用指尖磨着自己的碗沿:“不敢,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开口了,那便顺道问问你,最近可有想去的地方?待你养好伤,我们便要去西北。虽说还会回来,但毕竟时日久远,与其等到那时,不如现在就将想去的地方走上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,我...”方棠低下头,“我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几位朋友的家,学堂,还有上回去过的东市,再远些我便不认得了。”

    杨青絮伸出手,方棠自觉搭了上去:“仔细想想,除了不听话偷跑出去的时候,你平时是不怎么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再乱跑了,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杨青絮轻轻捏着他的指节,“所以,有没有什么想去的?”

    方棠想了想:“先生,我想去看看长歌门在长安的据点。”

    杨青絮有些意外:“怎么想到这个?”

    各大门派在城中据点位置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消息。相反,为了各家门派的宣传,他们会大肆宣扬自家据点的所在,同时也是对其他江湖势力的打压与警告。

    “因为这是先生母家的门派。”方棠解释道,“上回在城外相遇时我便有意如此,但那次事出突然,结束后也是急着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带你去据点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先生。”方棠轻轻握了握杨青絮的手,很快又被反握。二人静了片刻,方棠低声问道:“先生,那今夜...?”

    ...

    待到天光消散,月亮高挂。方棠躺在床上,手指紧抓着新铺的床单。他身上未着一件衣裳,臀瓣上的红印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撩拨,两人大约也是忍得久了,这回做的时间格外长了些。为了不牵扯到伤口,能用的姿势便有了局限。方棠的双腿被抬起,不知泄了几回的性器无力地垂在小腹,为了控制声响只能发出闷在喉间的低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