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上,抱月园因有人突然到访,热闹了许多。
顾明容坐在树下望着严悬被顾文妤单方面殴打的时候,只觉大快人心,谁让严悬一来,谢宴就躲远了。
口无遮拦,是该教训。
护着脑袋,严悬求救似的看向顾明容,“好歹十几年交情,你就这么见死不救?”
“文妤,他怎么还有力气说话?”
顾文妤一听,登时笑了,揉了揉手指,盯着严悬,“这回你是求救无门了,看谁还能帮你!”
“我说郡主姑奶奶,你饶了我吧,我不就说了一句谢迟的坏话,你至于记恨我这么多天还没气消?”
“那是我未来的夫君,你凭什么说他?他是除了我爹、我哥还有谢宴外,天下最好的男人。”顾文妤瞪一眼严悬,“让你胡说八道毁他名声!”
严悬闻言撇了撇嘴,盯着顾文妤嘀咕了一句,“眼瞎。”
“你在嘀咕什么?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了?”顾文妤揪着严悬的发尾,“我看你是嫉妒,嫉妒我嫁了一个青年才俊,而你至今连亲事都未定下。”
“我那是——”严悬梗着脖子想呛回去,却见顾文妤一脸好奇地凑上来,瞬间噤声,别开眼没说话。
盯着两人的顾明容倏地蹙了眉,上下打量着严悬,忽地意识到什么,收回视线。
听着两人打闹,顾明容摇了摇头。
也只有严悬这种傻子,才会把心上人拱手相让。
理了理头发,顾文妤走到顾明容旁边坐下,手撑在身侧探身盯着顾明容,“仲安哥哥去见谢家的人,哥你怎么不跟着去?”
“我怕去了,严悬会被你打死。”
“我有那么凶吗?都是他先招惹我的,我可不惹事。”顾文妤不满开口,“也不知道什么毛病,从小到大都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算了,他这种蠢货打死也行。”顾明容抬眼看向严悬,发现严悬难得没呛声,只别开了眼。
闻言顾文妤看向走来的严悬,挑衅地抬起下巴,“听见了吗?我哥都说你活该。”